伊雲

不是写不出,是在卖血。

冥迹七夕24h

5:00-6:00

图 :@画中隐 

文 :原po



“你究竟是我无数苦难中唯一的……”

唯一的……

唯一的……

唯一的猫屁股啊!

地冥从被猫屁股捂脸闷死的噩梦中醒来,清晰又魔幻地感到脸上的闷热。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震惊,但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是玉逍遥。

准确的说,是变成猫的玉逍遥在用屁股骑他脸。

曙晨是最好的,猫猫是正确的,屁股是神圣的。但变成猫的玉逍遥用屁股骑他脸,就是全世界最可怕的事。

地冥忍受这种折磨,却不像他此前忍受生命中任何一种折磨一样,因为那是玉逍遥,而且猫猫很可爱,这实在是一把甜蜜的匕首。地冥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产生不好的联想,但依然难以自抑地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与此同时,玉逍遥从容地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在地冥脸上趴得更舒服点。

完全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呢。

怎么会这样啊!

地冥绝望地想,被猫屁股骑脸才是世界上最严峻的刑罚,它不止伤害你的肉体,更摧残你的灵魂。它让人觉得你所渴望的一切都是残酷的,你得到了它们却只会被它们伤害。努力追逐换来的不过是一个卑劣的玩笑,人是命运的奴仆与玩物,被践踏和戏弄,被抛起又接住。猫不会爱你,只是用屁股坐你。猫知道自己被爱,因而拥有了世界上一切的权力,地冥既会为他开猫罐头也会为他去死,如果说地冥俨然一位人间的半神,那么玉逍遥就是真正的天神……

“咚咚”白猫落地,进行一个转身下床轻盈无比的动作,唯留地冥一人对着飘散的几缕怅然若失。他呼吸了一分钟新鲜空气竟又莫名地怀念起猫屁股带来的闷热感与下流幻想,像被猫屁股PUA了。

“咪,咪咪——”

这种两短一长节奏感很强的猫叫……地冥一边衣衫不整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在脑中翻译着玉氏猫语。

其实也没有什么翻译难度,玉逍遥整天咪来咪去吵得要命,但80%以上的话都只表达一个意思:吃饭。

地冥走到客厅,边用手整理过了一夜不复柔顺的红发,一面四下搜寻着玉逍遥的踪迹,最终在钢琴上发现了那趴着的一大滩猫。

“大屁股猫猫。”地冥蹲下身,阴暗地对猫输出语言攻击,试图用身材羞辱的方式伤害对方的自尊摧毁他的意志。

“咪呀。”玉逍遥很嗲地喊了一声,但地冥用面具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紧接着蓬蓬白毛团转过身来动作快如闪电,准备动手挠地冥。

当然没有成功,地冥抬手躲过了这一击,敏捷地弯下腰来按住玉逍遥毛茸茸的猫脑袋,冷笑着说:“你是,大屁股猫猫。”

随机是惊天动地十足惨烈的猫叫,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放你的屁,天大帅哥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咪。”之类的,但地冥已经不在乎了,他报复完天迹心情大好,连去拿猫罐头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徒留玉逍遥一猫气得在钢琴键上踩来踩去制造出一系列噪音。

钢琴没惹任何猫。地冥关门时想。

但不代表地冥没惹任何猫。玉逍遥抓钢琴时愤愤想。

当地冥手里的笔第三次被猫叼走时,他终于忍无可忍。

开什么玩笑!玉逍遥从来不爱写字更没有收集文具的癖好,难道变成猫就会忽然转性吗?幼稚的报复行为,呵,冥冥之神不在乎。地冥趁玉逍遥第四次偷笔未遂之际按住猫后颈,一个月相处下来他已然十分清楚操控猫的开关了。玉逍遥腾了一下却没跑得掉,还是被地冥拎到怀里顺毛。当然这种行为本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玉逍遥作为长毛白猫摸一把掉几根毛,纤细的白毛飘上飘下,最终缓缓落在地冥的深色睡袍上,显眼且很难掸掉,效果堪比在大雪里站两小时。唯一的安慰是玉逍遥的反应。一方面地冥早已摸出了玉逍遥做猫的脾性一套猫猫马杀鸡做下来真的让人很难拒绝,另一方面堂堂天迹也是有尊严的,岂能摸两下就爽了这么好打发,那不是长地冥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玉逍遥忍住不打呼不眯眼不瘫成一团,哪怕违背本人也绝不向地冥妥协,为此忍得蓬蓬且抖抖。地冥表面没什么波动内心想天迹你这幅抗拒又不能真的拒绝的样子才是眩者最爱看的,快进到曹丕。

看过仙魔的人都知道,地冥一向是有点言出法随在身上的,他这念头才出现没几秒,玉逍遥忽然“咪”了一声以干饭的速度百米冲刺到客厅,而当地冥赶到客厅时只看见玉逍遥一人(而不是猫)坐在沙发上。

“猫呢?”地冥本打算这么问,但又想问:“你变成人了还高兴骑我吗?”随即又觉得都太没品,不过总之玉逍遥变回来了应该恭喜一下吧,谁料话未出口玉逍遥便震惊地问:

“我怎么成这样了?臭地冥!快把我变回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本来就应该长这样。”

“绝对不可能。”

玉逍遥看着地冥,笑容逐渐凝固,最后长叹口气倒在沙发上瘫成“大”字,做猫太久了对自己的身量难免缺乏认识,这一躺直接撞到了背,玉逍遥痛得倒嘶一声,对着天花板伸手挥了挥,颤颤巍巍喊道:“地冥,拉我一下!”

招呼谁呢,没大没小的。地冥如此想着,还是放下杯子走过去拉天迹。可惜对方本也不打算起身,喊他来的目的是两人一道倒在沙发上。

“嘶”。这一声是地冥喊的。与此同时,他听见杯子摔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很好,可以预见碎得很漂亮。

罪魁祸首此刻一边拽着地冥的手腕一边屏住呼吸用新奇的目光打量地冥,眼神快乐得肆无忌惮。地冥正要为了刚才不幸罹难的被子说两句,玉逍遥手脚并用缠住他,将两人的唇贴在一起。

阔别两个月的吻很容易让人上瘾般陷入其中,地冥摸索着去解玉逍遥的衣服,他的橘红色长发垂到两人中间,挠着面颊有点痒,人也换不来气的着急。贴近了闻玉逍遥身上还有猫的味道,结合无数次猫推翻杯子的回忆,地冥忽然觉得玉逍遥失手打碎一个杯子也是情有可原。

吻以两人险些从沙发上跌下来告终。地冥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眼喘着气的玉逍遥,耳梢红了却没开口。玉逍遥抱着靠枕坐起来,半张脸都埋在软软的编织物中,抬眼看着地冥笑得十分明媚:“十七,我刚才亲你之前,舔了马桶水。”

“……你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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